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dead

【墨凤】还是那个不晓得题目的

芬奇(Finch)←白凤

这次写得有点乱七八糟……大约要改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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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2

克劳就像只黑猫一样卧在自己小小的墓碑上。因为是灵魂的状态,他甚至还能摆出很舒服的姿势。当然也有可能他生前是个运动健将,死后依然如此。

不过很快他就对这小小的墓地失去了兴趣,他已经对其发掘得差不多了,再接下去只能铲自己的墓穴,但和想象中不同,他既不能飘又不能穿透实物,连移动都要和常人一样一步一步走。甚至久了还会有困乏之感。

这也许是我还没死透了的表现呢。克劳在心里给自己开玩笑。

除了死因这点,克劳尚未搞清,其他能搜查的他都知晓。对此他还存在疑惑,如果自己现在的形态是随了尸身的状貌,那目所能及之处并没有什么创口损伤,自己可能死于疾病或者中毒,当然除去头部损伤;但如果自己仅仅维持了灵魂应有的单纯形态,那这种事情自己一个人是无法判断的……

他想得有些脑壳发疼,有理由相信自己生前是个聪明但不爱思考的人。克劳有点担忧自己是不是个什么罪犯的角色而这么草草交待了。没有人来看他,或者和只能自言自语的自己说会话,他心里空洞又疲乏,微风吹在身上凉爽亲切,让他想起情人的私语。

就眯一小会,或者睡到后天。他的时间很多,也无处耗费……

 

没人知道灵魂会不会做梦,应该不会。不然那么多关于睡梦中灵魂出窍的传说都是从何而来。

克劳听到有“哒哒”的脚步声踏在石板上。灵魂的他神经似乎纤细了不少,迷糊中的他不小心从墓碑上掉了下来,等他醒过来睁开眼,那个脚步声刚好停下。

就在我面前。克劳心里咯噔一声。

他紧张地吞了口唾沫。

当克劳的目光向上扫去,他不由得又舔了舔嘴唇——这娃长得真俊!

在他面前的是一个有些迷茫与不安的少年,16了还是多少?他如同晴空的发色很稀奇,但一副良家少男的模样,不像是烫了头。一双蒙着水汽的眼睛有些凌冽,使得有些稚气的他变得成熟清冷了许多。少年抿了抿嘴,踌躇了几分最后开口:“打扰了,先生。”

?他在和谁说话?克劳环视了一圈,确定没有别人在。少年又分明是在自己正前方。难不成他看得见自己?克劳在他面前可劲跳来跳去,但除了造了些风吹动男孩的头发,其他并没有什么效果。

并且证实了,灵魂能穿透生人这件事。

真是个奇怪的人。克劳又跌坐在自己墓碑上撑着脑袋等少年开口。

说吧小子,你来这鬼地方有什么目的?如果是妄想从死人那得一些好处,那真该去看看脑子了。亏你长这么漂亮。

少年最后下定了决心,从兜里掏出来了什么东西。他最终还是说了出来。

“先生,我想这是您丢下的东西。”少年蹲下身将一个小铝盒子放在了克劳墓前。多亏了这热心肠的小子,克劳的陵墓总算没那么寒酸。

克劳有些惊讶,自己生前竟然还能有些什么能让后人特地跑来一趟还给自己。实际上这让他脑壳更疼了,他不知道自己以前究竟是怎样的人,看样子不认识这个小子,所以他也不知道这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东西,又该不该感谢他,抑或如何表达这种感情。

他从苔地上爬了起来,像是一个真正的主人坐在自己的墓碑上。但又想到,显然这小子看不见自己,又换了个舒服的姿势。

希望不是什么奇怪的东西。克劳等着这蓝毛小子打开那个小盒子。

但是并没有。

 

重新站起身的芬奇只觉得荒唐与尴尬,他意外获得了这个盒子,并且无意中打开了它,从而寻得了它的主人。但现在想起来,自己前来送还遗物的这种行为是多么不经大脑,即便送到了又如何?自己该当着逝者的面打开,再次侵犯已故者的隐私?或许这里面的东西会被露水氧化,失去曾有的光彩,就像它主人一样湮没在这乱草堆中了。

他心里怀着无来由的愧欠,但又觉得自己理应光明正大。

 

克劳难得安静了一会,他看着面前这个小子,心里想的全都表现在脸上,一副拘谨尴尬的模样。

他想了想自己,这么久以来(也才是半天吧?)没有见得生人,现在有个一个娃娃般漂亮的孩子,又不知该如何是好。

少年那样谨慎的模样让他想笑。

他生前不知如何,死后这样休闲又无目的地坐在自己的墓碑上。如果过去是自己,来了这种荒无人烟的鬼地方,大约找了谁的墓碑就会坐下去。死人就是一块无机物,坟墓只是生者的安慰。

他此刻开心得想笑,想在这个坟场里跳舞。他又从那块硬石头上掉了下来,溅起好一阵风。

他这种死后的生命似乎突然有了意义,他没有顷刻间消失而徘徊在这里似乎是有目的的,就是为了等到这个少年。他自顾自地想。

他在地上滚来滚去,从苔藓到石板,然后是少年的脚边。刚好能从下看到少年微抿的唇角,纠结的脸色。

少年最后什么也没做,鞠了个躬离开了这个地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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